路边摊的烟火气 氤氲出富阳人的夜生活

25日傍晚六点半，鹿山街道川画路上已经停了二三十辆私家车，他们目标明确，直奔马路边的火锅店、烧烤摊，用一顿晚餐或夜宵，给周末画上句号。

初夏的夜晚来得迟一些，天色尚亮，气温刚刚好，不冷不热，眼前是一条宽度超过10米的大马路，两头似乎望不到边，路边整齐支起的米白色棚子，总有一些勾人的气质，是网红气还是烟火气，已不再重要，客人们更关注的是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乐趣。夜幕落下前，天空留下一片晚霞，不少客人走到马路上，拍下落日前的美好，或许也能成为当晚朋友圈的主题照。

生活琐事在热气中摊开又逐渐消散

马路边边火锅，是这条路上最热闹的摊位，由两个大棚组成，一个棚子是木桌配套蓝色塑料凳，另一个棚子布置成露营风，露营桌椅是标配，喜欢哪一种，顾客自选。这个点，马路边边火锅已经开始“翻桌”了，棚子内几乎坐满客人，棚子外也有几桌客人正在涮食材。

小涵是火锅店常客，带着家人来，叫上兄弟来，反正一周总要光顾一两回。在路边停好车，在冷柜前自助选好菜品，在棚内选择一张靠近马路的桌子，等待锅底沸腾的间隙，他会到两个棚子中间的位置，取一次性餐碗，调制由蚝油、小米辣、香菜等混合而成的蘸料，而后接满一大杯扎啤，回到座位。

这样还不够，他起身前往马路对面的烧烤店，选一些牛肉串、鱿鱼之类的下酒菜。烧烤店老板娘早已习惯这样的操作，炭烤完成后，送到对面。“来一个。”在经典的扎啤碰杯后，火锅加烧烤的“早夜宵”模式开启。

每次必点的还有老板娘拿手的“灵魂炒饭”“灵魂炒粉丝”，敢用“灵魂”两字，并且成为必点菜，这样的美味，可以畅想。

这是一个亲子家庭局，小涵一家三口与兄弟一家三口。兄弟相见，总要喝上几杯，但又因为家人在旁，喝酒的量得控制，好在菜品对胃，扎啤只是点缀。周围的座位，换了新的客人，他们也会偶尔注意到对面到来的美女，但目光停留不过三秒，又回到了冒着热气的火锅上。和兄弟聊最近的工作，聊同事做的趣事，也聊给孩子报的培训班，生活的琐事，在热气中摊开来又逐渐消散，只留下面庞泛起的红晕。

小涵说喜欢这里的理由很简单，食材新鲜，环境自由，他已经忘记介绍过多少朋友来这里，然后朋友也会带朋友来。很多时候，会在这里遇到好几桌熟人，打过招呼，便投入各自桌上的小圈子，互不打扰。

吸引上海、嘉兴等地的客人来打卡

川画路上的路边摊不超过10家，看上去比一般的路边摊精致，或许是因为统一的米色大棚，统一的门头招牌。这里的路边摊是从去年4月开始兴起的，马路边边火锅是第一家入驻的，随后一家接着一家加入进来，也有摊位因为种种原因，在今年春天歇业。

孙芳是马路边边火锅的老板娘，这里的摊位大多是夫妻店，孙芳和丈夫小袁在两年前做起路边摊生意，当时在步桥。她很自豪的是，第一天出摊拍摄了短视频，吸引了一波流量，第二天出摊就爆火了。去年，马路边边火锅带着积累的流量，搬到这里。夜幕下，孙芳和小袁分工明确，手上是停不下来的活。孙芳忙着记录菜单，忙着制作拿手的“灵魂炒粉丝”。小袁上锅底、加高汤，看到一桌客人离开，赶紧收拾起来，仔细擦拭着桌子和卡式炉，准备迎接下一波客人。

从下午四点半到夜晚八点半，晚饭和早夜宵的客人基本接待完成，孙芳先回家，夜宵环节交到小袁手上。路边摊一般营业到凌晨一点，生意好的时候也会忙到凌晨三四点，稍微空点下来，小袁会挨桌给男士递上一支烟，对他来说，来光顾生意的是客人也是朋友。让孙芳欣喜的是，摊位还吸引了上海、嘉兴、宁波的客人来打卡。

马路对面的烧烤摊老板娘大陈就住在川画路附近，每次遇到客人点餐，总会热情介绍，食材都是自己串的，保证新鲜和品质，虽然价格略高，却依然吸引了不少新老顾客。大陈负责点单、送餐，丈夫负责烧烤食材。食材放上炭火架，升腾起来的热气和烟雾，在夜幕下更显烟火气。

临近夜晚9点，几个棚子里不约而同地播放起流行音乐。夜晚寂静，配上一些音乐，热闹且更有氛围，如此一来，一张桌子上的交谈，显得更为私密，邻桌的秘密被音浪隔绝，只有偶尔发出的笑声，能被捕捉到。